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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鸽子,又菜又爱玩XD

随缘更新,咕,不过目前还是会以学业为重

又及:爱心和拇指是最好的动力੭ ᐕ)੭*⁾⁾(疯狂暗示)

[锈湖同人]那朵滴血的红玫瑰(上)

本小说共分为上中下三个篇章,可以点进我合集看(゚∀゚ノ)


Rose视角向,感情线为主。

私设Rose有感情,不是原著的莫得感情。

1.


在那漆黑的夜空以及大得几乎要掉下来的月亮的衬托下,周围死一般寂静,只有偶尔几声吱吱的蟋蟀声才显得黑夜不那么孤独。


一栋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在遍地山野的空地间坐落着,旁边是一个已经不怎么被主人关注的花园和一口深深的井。


井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可要是你再仔细往它下面的土壁上看时,就会发现上面那一个个用手指头抠出来的“五竖一横”,地上还有着几根油腻的棕发丝。


现在,这间老宅里唯一的成年女性正在客厅残破的椅子上坐着,怀里抱着一个褓襁,露出了一张稚嫩的婴儿脸蛋。


红发女人眨着干燥的眼睛,脑后袋垂着随手盘起的红发,目光安和地低头看着自己怀中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不过,在这座老宅里,与其说这是一种母亲看孩子的温柔眼神,不如说是是一种奇怪的质疑。


质疑什么?质疑这个从树中生出的女婴,质疑那个长着乌鸦头自称为红发女人曾祖父的不知什么物种,质疑他家族的根源……


在这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之前,她的一生都被恐惧、不安和迷雾笼罩着。这一切都是个谜,仿佛至死也不会有正确的答案。


她的确无法忽视那些过去已经发生的事,而去像平常人一样过生活,尽管她希望。过去的事,包括Rose有一个不正常的父亲,让不正常的她诞生到了这个世界。


不过,这又是从哪儿开始的呢?脑子里的那根没有尽头的记忆线突然出现。


月光十分美好,通过窗子照进了客厅里,像是在地上铺上一层白纱,轻飘飘的。Rose的眼皮慢慢低垂下来,脑子里的困意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顺着那根记忆线,随便向着一个方向,回到了过去。渐渐地,夜深人静的客厅和窗外的景象也从她的视野中退去。


2.


很久很久以前,作为这个故事的开头。


小Rose一直生活在这栋被山林包围的老宅里,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父亲、表哥和这栋老宅。她没有妈妈,也没有爷爷和奶奶,只有一个叫Leonard的表哥和一个叫Albert的父亲。她受过的教育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只能自己翻父亲的书来看。


Albert是小Rose的父亲,他的浅金色头发有些稀疏,额头右边秃了一块,覆盖了一片很丑的像是被蜜蜂蛰过的痕迹。虽然小Rose已经对Albert说过不会在意父亲的疤痕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喜欢带着面具。


Albert对小Rose的态度很冷淡,平日里除了教小Rose她这个年龄段本就该会的以外,他的身上几乎不能看到任何有关“父亲”的影子在里面,有时就连看着小Rose的眼神也冷漠地像是在看别人家的孩子。


对于小Rose来说,这一点让她伤心。


Rose不知道她的妈妈是谁,只觉得她有一头漂亮的红色头发,也可能没有——这是她从父亲的书上读到的,关于亲代之间的遗传和变异现象——所以她总会好奇地缠着她的父亲Albert问,她的妈妈去哪了,或者她爷爷奶奶去哪了。


问到爷爷奶奶去哪了的时候,Albert会平静地告诉她,他们死了。


但是,小Rose问到妈妈的时候,Albert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闭口不谈,总是一脸淡漠地把话题有意无意地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爸爸是讨厌妈妈吗?


小Rose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她可以去问问Leonard表哥?不,她在想什么,Leonard讨厌她。小Rose放弃了这个想法。


3.


xxxx年,冬天。


“爸爸,妈妈去哪了?”


小Rose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踮起脚尖,看着她的父亲在一堆摆放乱七八糟化学用品的桌子前把一瓶试管里的液体倒进另一瓶试管,在很多次问话失败后,她又鼓起了勇气,再次问出这句话。


就算父亲还是不回答,那么能找个借口跟父亲待上一会儿也是很让小Rose开心的。


Albert像以前一样没有回答,皱着眉头,也没有看向她那边,仍然在低头忙着摆弄着这些装着不同液体的试管,发出玻璃与玻璃之间的碰撞声。
他的实验做得很频繁,常常因捣鼓这些树根、金子、溪水诸如此类常见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在眼圈周围黑上一圈,让他本来就已经毁容了的面容变得更惊悚,活像丧尸片里的活死人。


然而神奇的是,他却总是能把那些东西混合成跟原材质全然不同的另一种物质。每做出一个东西,他都会在羊皮纸划上几笔,脸上的表情也会随之变化,时而懊悔,时而皱眉,时而满意。


但是无疑,最后那种表情出现得最少。


小Rose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每天调制那些不知是什么的药水。是什么治病的药水吗?但是他们不需要呀,那么这些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况且,那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工作,有这些时间为什么不去多陪陪她呢?


地下室里很脏,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摆在桌面上和桌面的柜子里,脚边偶尔还会有几只老鼠窜过,小Rose刚开始还很害怕这些毛茸茸脏兮兮的东西,走下来时总躲着这些小东西。


可是当她每次向Albert望过去时,他都是一脸冷漠,完全不把这里糟糕的环境当回事,做实验还是一如既往地做。慢慢地,小Rose也就跟着不那么害怕了,甚至会在Albert专心做实验、有老鼠窜过来咬他的鞋子时帮他赶走它们。


“去,去!不要打扰我爸爸工作!”这时的小Rose还很幼稚,她压低了声音,气势汹汹地伸出手来驱赶那些老鼠,像极一个小小的守卫者。就因为这样,Albert的鞋子才会三番两次地从老鼠口下幸免于难。


这间地下室以及里面的东西对于小Rose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Albert也没有刻意瞒着她,甚至可以接受她在旁边观看,前提是她不会随便乱碰地下室里的东西。


让小孩子嘴静一静也好,免得像那些什么贵族子弟一样一不高兴就哭兮兮的,那实在太烦人了。


除了小Rose和Albert,这里还有第三个人——角落的脚边隔着的那道栏杆后,总会有双充满厌恶的眼睛在长长的毛发中瞪向他们,那个人全身一丝不挂,蓬头污垢,棕色的头发和胡子都很长,浑身脏兮兮的,让她想到了那些讨人厌到处爬的脏老鼠。


小Rose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囚禁在里面,她只注意这道栏杆跟井相通,以及父亲一听到他对他时的厌恶。
男人像受到威胁的野兽般,怒吼声时不时会从那口早已经干了水的井底传出来,但Albert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会凑到栏杆前骂他几句。


她本来也很好奇父亲时不时跟男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让男人这么抓狂。但父亲的脸色让她不得不把这些问题当作秘密藏在了心里,只能偶尔在无人的阁楼上自言自语地倾诉出来。不过那时,就好像旁边还有着什么人在听似的。


小Rose有时也会透过望远镜看看天上的星星。几次,她惊讶地发现天上不规则的星星在她眼中排列起来竟像一只乌鸦头。


渐渐地,整个地下室里就只剩下了这种玻璃碰撞声和人的呼吸声,栏杆后的人大概已经冷的不能再蠕动了。


小Rose没有急着去问父亲,只是静静地用手攀着桌角,疑惑地看着父亲把一把泥土一样的东西扔进瓶子里,喷出的热气化在了她那双冰冷的小手上。


Albert注意到了这点,终于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目光淡淡地看着小Rose,然后转向她稚嫩的小手,说,“你又没带手套。”他叹了一口气,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双备用的黑手套,给小Rose戴上。


小Rose一点也不像因不喜欢穿戴什么而大吵大闹的叛逆小孩。她低下头,乖乖巧巧地看着父亲把那双抑郁的黑手套戴到她的冻手上。她是故意不戴手套的,因为只有这样父亲才会亲自来给她戴上手套。


温情也就只限于这一会儿了,很快Albert又会重新埋头于那堆不知所云的实验中的。


接下来该跟父亲说什么?


小Rose却偏偏在直面她的父亲淡淡的目光时紧张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谈谈今天的天气?还是老鼠又来咬他的鞋子了?花园里的树长得怎么样了?今天晚饭吃什么?……


小Rose很爱她的父亲,可是她的父亲爱不爱她?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


如果爱,那为什么父亲总是板着一张脸,从来没有对她笑过,也没有像别的父亲那样陪她玩过,没有讲过自己和妈妈的故事,在面对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要戴着面具。


特别是在看到她时,脸色更加阴沉。
他很讨厌小Rose吗?小Rose很怀疑。


但是……如果不爱,那又为什么父亲会因为担心她冷而亲自给她戴上手套,为什么会给她吃穿住的地方,为什么即使一个女儿不能给他带来什么,也辛苦拉扯起她长大,从来没有抱怨过。


又为什么……会和妈妈生下她?


小Rose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想来想去,还是没能说出什么,Albert也如她预料中的那样继续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场难得的温馨相处最后在沉默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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